琼楼邀月

好风凭借力,送我上青云。

(明弈|R)鹊桥仙

虹云星官×混沌棋


私设有,ooc有


呜哇我不是清水文写手,我只是时常养胃而已(什么啊


饭碗要是被掀了随时告诉我都能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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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来碧落银河畔,可要金风玉露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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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壹.)


  入夜,万千星子在星河中璀璨。如同往常一样,随着星官的动作,有条不紊地运行着。


  但不消片刻,无数神鸟喜鹊唧唧喳喳地从四面八方飞来,口中衔着石子和树枝,开始在星河上架桥。




  七月初七,是特别的日子,牛郎和织女会在银河上相会。


  为了纪念这天,据说人间慢慢有了不少习俗。乞巧也好,求姻缘也罢,这倒是加重了天上月老和其他神仙不少的负担。




  不过此时,明世隐却很闲。


  每年今夜的银河不由他控制那些星子运作——毕竟人家在上面约会呢。


  好不容易在夜间闲下来的星官走下观星台,却看见了站在长廊前等他的少年。


  “师父。”少年见他走下来,向他行了个礼。




  弈星是在几百年前下界游历时,一棵老银杏树下捡到的少年。少年似乎是银杏的精魄,瘦小的身体只披着一件单薄的风衣。再说还有什么东西是少年的,就只能是快要被老银杏根吞没的石棋盘。


  寂寞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星官,脑内闪过一个想法。


  


  于是,明世隐将少年带回天上,教他法术,教他下棋,收养为徒。尽管少年也是个内向安静的性子,但有人陪着,总归好过自己每日一个人面对浩如烟海的星辰。


  一晃多年,眼前的少年身高都快要超过自己的下巴了。




  “在这等多久了,星儿?”明世隐极其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,但面对小徒弟时,他总会有几分难以捉摸的温柔。弈星眨了眨眼,道:“没多久,师父每年这会都休息,久了就掐得准时间了。”


   明世隐相信这是实话。虽然他不是那种严厉的师父,但弈星做任何事,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。






  人间的秋风被喜鹊带上了天界,翻飞起了两人的袍袖和和鬓发。


  在天界的时光里,明世隐被冷清和孤寂消磨淡了情感。无外乎神仙都有些寡淡,若不是当年的游历,明世隐亲涉了一趟人间,观尽红尘万象,只怕他的情感比现在还要凉薄。而当凉爽的秋风又在观星台和长廊回转时,明世隐望向小徒弟的面庞不禁回忆往昔,这会不会就是红尘的味道。




  这么想着,明世隐抬手将少年鬓边的碎发顺去了耳后。弈星面上虽未有什么反应,露出的耳尖却红了大半,明世隐便乘机饶有兴味的摩擦着他的耳廓。


  弈星的耳朵又薄又凉,手感很好,明世隐时常因为恶趣味,会轻轻捏几下他的耳朵。尊师重道的小徒弟从来不会说什么,偶尔实在过头了,才会皱起秀气的眉毛,委婉地让师父住手。




  但明世隐收回了手,他今日心情大好,便按下了欺负小徒弟的念头。


  


  从观星台到他们起居的寝殿,要走过一条很长很长的回廊。走廊依着星河而建,有风穿过回廊,廊下的铜铃发出悦耳的声音。三两只迷路的喜鹊扑簌着飞过,叽喳声带来天界难得的生气。


  弈星跟在明世隐身后,看着明世隐身侧浮在半空的妖冶 牡丹,这似乎是明世隐的法器。牡丹随着师父的举手投足而散落花瓣,但却并没有真正的花瓣散落下来,艳丽的牡丹风采依旧。


  小徒弟的脑海里,却透过这些影影绰绰的牡丹花瓣,满是夜里相逢的牛郎织女。




  


  明世隐推开了厚重的大门,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沁人心脾的金桂香。




  星官的寝殿不大,却很是雅致。除去因个人喜好而种了一院牡丹,和弈星屋外那棵被他移栽在天界的老银杏,他还在屋内种了一颗矮金桂。


  天井开得恰到好处,有一株矮金桂,弈星带来的那张石棋桌被安置在金桂下。时常师徒二人下棋闲谈,又有金桂飘香作伴,倒也颇具闲情逸致。




  天界的时令四季适宜,也就不需要顺着人间的来,只是今日恰逢乞巧,这样的香气倒是恰到好处。




  “你一路似有话要问。”简单收拾过的明世隐端坐在棋盘旁,准备和小徒弟下完这盘棋,“怎的不开口?”


  弈星被冷不防的一句愣了片刻,刚拈起棋子的手悬在半空许久。“嗯……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。”




  “牛郎织女真的值得每年都这样辛苦一次吗?”


  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幼稚。






  毕竟,作为星官带大的孩子,牛郎织女的故事他早就烂熟于心,但在天界长大的银杏精魄,干净而纯粹,有如天边银河落下化成的三千碧波,似乎总少了几分烟火气。因此,倒是对情与爱的事情模棱两可。


  某次机缘巧合之下,武陵仙君告诉弈星,他小指系着的红线另一头是明世隐,弈星也只是花了两三天消化这个事实,并没有难以接受。




  “这孩子真的没有问题吗?”武陵仙君担忧地看着弈星的背影,只有他能瞧见的红线稳稳当当地系在身侧明世隐的手上,他觉得世间师徒行此道颇为少见,但当事人居然并没有很在意。


  “可能,不谙红尘有不谙红尘的好吧。”明世隐负着手,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神情,倒是乐见其成,并没有看出为人师表该摆出的严肃和忧虑。


  既然两位都没什么意见,诸葛亮也不好再说什么,身为姻缘仙君的他总不能做出棒打鸳鸯的事。






  因此,即便明面上二人还是师徒,却什么事都做过了的情况下,弈星还是显得有些不开窍。


  明世隐并不急,他倒是很乐意慢慢教会小徒弟这些事情,毕竟,他们的日子还长。




  “那星儿觉得呢?” 明世隐拈起一盏茶,轻轻吹开浮沫。


  弈星有些不敢望向明世隐,半垂着眼盯向棋盘,似乎这样的答案很令他费解。“徒儿愚笨,还不甚了解得透彻。”




  答案在明世隐的意料之中。他并不急着继续说下去,挑了挑眉,继续同弈星下完这盘棋。



(贰.) 



(叁.)


  弈星从明世隐的床上醒来时,明世隐坐在床边,翻一些弈星从藏书阁抱回来的书。




  身上早就被清理干净,一些过度用力的红痕,被换洗过的里衣遮住。稀碎的黑发也被擦得很干净,有金桂的香。自然,明世隐也换好了衣服,只是依旧散着发。




  见弈星醒了,明世隐把这些书摆开。




  “哪有圣人解读情爱的,可笑,”明世隐随意翻了两页,便随手丢在床上,“不如多去读些诗词和话本,我何曾管过你看闲书?”


  但弈星还是毫无头绪,囫囵应声过后把书推到一旁,似乎在示意自己不会再看这些。






  但明世隐的法器却不知从何处来,飘飘悠悠地停在其中一本书上。弈星伸手,将书拿过。






  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






  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






  纸上印着黑字,却仿佛万千秋风卷起落桂枯叶,吹进弈星的心里。




  “师父,这是问题答案吗?”他看向明世隐。


  那双摄人心魄的金瞳里,情绪深不见底。


  “星儿以为呢?”  




  “朝朝暮暮是爱,碧海青天也是爱。”他觉得前者像自己和师父,后者像牛郎和织女。




  明世隐没有肯定这个回答,但他把手扶上了弈星略长的碎发。


  “留长吧,师父觉得你留长了好看。”








——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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